邻居家男孩今年26岁,处个对象,和女孩属于自由恋爱,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,女孩说
邻居家男孩今年26岁,处个对象,和女孩属于自由恋爱,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,女孩说不要彩礼,但女孩父母要求象征性给一些,男孩家长也同意了。两家人约在饭店见面那天,包厢里飘着红烧肉的香气,男孩妈妈王姨特意穿了新烫的旗袍,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花。女孩父母张叔和李姨说话客客气气,说彩礼就走个过场,三万六寓意“顺顺利利”,王姨当即拍板:“成!就按你们说的来!”
可谁能想到,临近婚期突然变了卦。那天我在楼下碰见王姨,她拎着菜篮子,脸色比霜打的茄子还难看:“小周,你说这事儿上哪说理去?张家突然要二十万彩礼,说什么女儿嫁过来得有保障!”原来张叔下岗后一直没找到稳定工作,李姨身体不好常年吃药,前些日子看中了一套老破小二手房,首付还差一大截。
男孩阿明急得满嘴燎泡,和女友晓雯在小区花园里吵了好几次。有天晚上我开窗透气,听见晓雯带着哭腔:“我真不知道我爸妈会这样,他们说......说你家在国企有门路,能帮我弟安排工作......”阿明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:“所以这二十万是‘买’工作的钱?我们家又不是慈善机构!”
婚礼筹备被迫按下暂停键。王姨天天在业主群里发牢骚,有好事的邻居添油加醋,说张家“卖女儿”,气得李姨找上门来理论。两个妈妈在楼道里吵得脸红脖子粗,李姨拍着大腿哭:“我们就这一个女儿,想让她风风光光出嫁有错吗?”王姨也抹着眼泪:“我们攒了大半辈子钱,就为给孩子买婚房,现在又要二十万,这不是要人命吗?”
僵持不下时,阿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。他瞒着双方父母,带着晓雯去了张叔家。推开门,屋里光线昏暗,墙皮脱落得斑斑驳驳,张叔正就着咸菜啃馒头,李姨躺在床上咳嗽个不停。晓雯见状“哇”地哭出来,阿明默默掏出银行卡:“叔,阿姨,这是我工作三年攒的十万,就当是孝敬您二老的。但工作的事我真没办法,不过我可以帮堂弟联系职业培训,让他学门手艺。”
张叔握着银行卡的手直哆嗦,突然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:“是我们糊涂,不该拿婚姻做交易!”李姨也哭着要把卡塞回去。阿明赶紧把老人扶起来:“彩礼还是按三万六给,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,有困难一起扛。”
婚礼照常举行那天,阳光好得出奇。当阿明牵着晓雯走上红毯时,张叔和李姨坐在台下抹眼泪,王姨则笑得合不拢嘴。谁也没想到,婚宴吃到一半,竟出了个小插曲——阿明的舅舅突然站起来,举着话筒说:“我这个当长辈的,看孩子们走到这步不容易,赞助十万块,就当给小两口的安家费!”
宴会厅瞬间沸腾起来。晓雯哭着扑进阿明怀里,两家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。后来我听说,阿明真的帮堂弟联系了汽修培训,小伙子现在跟着老师傅学得有模有样。而那套老破小的房子,最终也没买成,张叔找了份保安的工作,李姨在社区做保洁,日子虽然清苦,却不再为钱的事争吵。
如今每次在小区碰见阿明和晓雯,小两口都是手挽着手,有说有笑。他们的新房就在我家对门,周末经常飘出饭菜香。偶尔能听见两家老人凑在一起打麻将,王姨和李姨边出牌边斗嘴,听起来凶巴巴的,眼里却藏不住笑意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,映得那副麻将牌都闪着温暖的光,仿佛在诉说着:再好的彩礼,也抵不过真心相待;再深的矛盾,终会被爱化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