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乘得是谁?曼是谁?已无从考证,原本作为普通人,他们也会和芸芸众生一起隐入尘烟,无声无息的消亡,然而,或许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,他们想到了未来,随手刻下了19个字,敬告后来的贤者,就是这一刻,让后人知道了一个是为为国王监管捕鱼的池囿者,一个是旧将,石刻上的文字被古文字学家李学勤释读为“监罟尤臣公乘得,守丘兀(其)臼(旧)爿酉(将)曼敢谒后尗贤者”。也就是这短短的19个字,不但让两人温情的问候穿越千年,更让考古学家据此发现了神秘的中山国! 1974年冬,石家庄考古队在平山县清理淤塞的排水管时,先发现了带有神秘符号的陶片。随着“守丘刻石”重见天日,郭沫若根据“监罟”二字联想到《史记》中“专行滛畋于罼彘”的中山王,最终确认了这片被黄河泥沙掩埋两千年的神秘国度。 元康三年 中山灵寿邑 戌卒公乘德跪在守丘石碑前,用青铜凿刻下第三十七道竖痕。北风卷起漳河的水汽,将他甲衣上的盐渍凝成白霜。这个从赵国战俘转为中山国陵监的中年人,每日需在卯时与酉时各巡视陵道三次——河北平山三汲乡出土的守丘刻石证实,他与同僚乘泽共同看守着“监罟”王陵区。暮色中,他摸出怀中鱼形玉璜,这是女儿夭折时从陪葬坑捡的冥器,背面还残留着“妾子”字样的刻痕。 神爵四年 中山王陵阙 乘泽将最后半块黍饼塞进残破的漆奁,这是他在陵园值守的第十八个年头。月光照亮阙楼壁上的《兆域图》,那些标示着“哀后堂”“夫人堂”的朱砂符号正在褪色。昨夜盗掘者用洛阳铲探出的盗洞,被他用王陵排水系统的陶管巧妙封堵——两千年后考古队正是通过这些完整的水管网络,确认了中山国高超的建筑工程技术。 五凤元年 守丘石碑 公乘德用皴裂的手指摩挲着新刻的碑文:“监罟尤(囿)臣公乘德,守丘兀(其)臼(旧)将曼,敢谒后尗(淑)贤者。”乘泽在旁补刻:“石庸(墉)垣,曼柏俱生。”这两行夹杂中山篆与晋系文字的铭文,既是对后来者的警示,也是他们留给历史的最后证言。当乘泽刻下“曼”字最后一笔时,柏树汁液顺着石碑纹路蜿蜒,恰似他们守护的陵道走向。 地皇三年 陵道深处 垂暮的公乘德蜷缩在阙楼夹墙内,怀中紧抱着记录祭祀的玉版。新莽时期的战火已烧到陵园西门,他将历代守陵簿册藏入排水管时,突然想起当年与乘泽争论是否该在石碑留下真名。那些记录着“岁奉彘肩二、粢盛六斛”的简牍,后来成为破解中山国祭祀制度的关键物证。 这块被盗墓贼当作普通石板的守丘刻石,不仅印证了中山国“千乘之国”的规模,更让现代人看见战国小国在历史夹缝中的生存智慧——就像两位守陵人既遵循赵地戍卒的军事规范,又保留着白狄族群的葬俗传统。当中山王墓出土的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闪耀世界时,我们更应记住:照亮失落文明的,从来不只是王侯的珍宝,更有无名者刻在石头上的体温。
公乘得是谁?曼是谁?已无从考证,原本作为普通人,他们也会和芸芸众生一起隐入尘烟,
桃花映面红
2025-03-24 10:34:10
0
阅读:4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