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华园茶楼里飘着龙井香，翁帆正往紫砂壶里续热水。 服务员引着两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进来，她抬头就笑："光诺、光宇来啦，老爷子刚还念叨你们呢。 " 二十多年前杨老说要娶这个小姑娘，老二光宇急得直拍桌子。 那年翁帆28，老爷子82，光宇私下跟大哥嘀咕："这不瞎胡闹吗？ 小姑娘能陪咱爸几年？ "倒是当程序员的大哥光诺看得开："老爷子眼睛都亮了，你啥时候见他这么精神过？ " 翁帆把茶盅往兄弟俩跟前推："尝尝今年新到的狮峰龙井。 "转头朝服务员嘱咐："再给杨先生那桌添盘绿豆糕，记得别放糖。 "光宇顺着她视线望去，老爷子正在靠窗位置跟老同事比划着什么，满头银发梳得齐整。 这些年大伙都看在眼里。 翁帆每天五点起来给老爷子熬养生粥，书房里永远备着放大镜和降压药。 去年老爷子重感冒住院，她愣是七天没合眼。 光宇前年亲眼见着翁帆蹲在地上给老爷子系鞋带，老爷子拍着她后背说："慢点，我还能自己来。 "那语气跟哄小孩似的。 "二哥尝尝这个。 "翁帆把茶点往光宇跟前推。 光宇捏着茶杯转了半天，终于憋出一句："这些年...辛苦你了。 "窗外蝉鸣正盛，老爷子突然中气十足地喊服务员："小张，给我这盘棋拍个照，我要发朋友圈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