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6年寒冬，东北大帅府红烛高照，16岁的于凤至攥着婚服下摆，对着15岁的新郎说了句：“外头野花再香，不许沾。“张学良笑着扑倒她：“就沾你这朵牡丹。“可不到半年，他就捧着株“野玫瑰“回了奉天。 梨园名伶谷瑞玉斜倚在张学良臂弯里，旗袍开衩处露出雪白肌肤：“汉卿，我偏要住进大帅府。“张学良捏着她下巴亲下去：“早晚让你当上正牌姨太太。“当晚天津小公馆里，戏装与军装散落一地。 当年张作霖为报于文斗救命之恩，硬把大四岁的于凤至塞给儿子。张家少帅初见这位留过洋的大家闺秀，倒也生出几分少年情动。可洞房那句警告，反成了拴不住的缰绳。 谷瑞玉在奉天戏楼唱《贵妃醉酒》时，张学良往台上砸了二十个银元。这姑娘是真豁得出去，听说少帅在直奉战场受伤，愣是裹着小脚翻了三座山头，挤在担架边喂了半个月汤药。 “戏子进府？你要气死老子？“张作霖拍碎茶碗那天，谷瑞玉被连夜送进天津租界。直到1928年皇姑屯黑烟腾起，这“随军夫人“突然披麻戴孝闯灵堂，生生搅乱了张学良的瞒天计。 “再闹崩了你！“少帅的勃朗宁顶在谷瑞玉太阳穴上。曾经的山盟海誓，终究抵不过大帅府门楣。被赶回天津那夜，有人看见谷瑞玉把戏服全烧了，火光照亮满脸泪痕。 而于凤至始终端坐正室，看着丈夫带回赵四小姐，又亲自布置新居。临终前她给张学良留了句话：“救你我不后悔，只恨生在这笼中。“不知那株野玫瑰凋零时，可曾念过奉天城那对红烛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