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毛人凤病死后，他的妻子向影心和蒋介石的侍卫长俞济时谈起黄昏恋，这在当时的台湾传为笑谈。 向影心原名向友新，陕西西安人，长相漂亮的她，野心很大，不愿嫁给普通人，甘心给西北军的团长胡逸发当三姨太。 一次偶然的机会，向影心被戴笠看中，胡逸发不过一个团长，不敢招惹军统特务头子，只能无奈与向影心离婚。 1956年深秋的台北街头，人们窃窃私语着一个荒诞的传闻：刚下葬的保密局长毛人凤尸骨未寒，他那位曾令无数权贵折腰的遗孀向影心，竟搬进了蒋介石侍卫长俞济时的官邸。 茶楼里的说书人拍着醒木，绘声绘色地描述这桩＂棺材板都压不住＂的桃色秘闻，引得满堂茶客哄笑——殊不知这出伦理大戏背后，藏着民国特务史上最诡谲的人性博弈。 当向影心在俞济时的书房里点燃水烟袋时，窗外的桂花香混着纸钱灰飘进来。 她望着墙上蒋介石亲题的＂忠勤足式＂匾额，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武汉的梅雨季节。 那时她还叫向友新，穿着掐腰旗袍在蔡孟坚家的牌局上偷瞄戴笠，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叮当作响。 这个西安郎中的掌上明珠，早把《女儿经》撕得粉碎。 她宁愿给西北军团长胡逸发当三姨太，也要挤进上流社会的门槛。 直到1935年那个潮湿的午后，戴笠用皮鞋尖轻轻摩挲她的丝袜，命运的齿轮开始疯狂转动。 胡团长识相地递上离婚书时，她正躺在戴公馆的雕花大床上，数着军统局送来的金条。 在南京颐和路的洋房里，向影心把砒霜拌进殷汝耕的夜宵面里。 这个汪伪政府的汉奸头子正要动筷，电话铃突然炸响。 三个小时后，面条发黑结块，她的翡翠指甲套戳着碗沿冷笑。 被关进地牢的七十二天里，日本宪兵的皮鞭抽碎了旗袍，却抽不碎她嘴角的胭脂——军统＂裙带花＂的名号，是拿命挣来的。 戴笠把玩着她的青丝说：＂你该嫁人了。＂毛人凤捧着婚书低头哈腰的模样，像极了父亲药铺里抓药的小伙计。 婚礼上，戴笠亲手给她别上钻石胸针，毛人凤的笑容僵在脸上。 那些年，戴公馆夜半的汽车声、毛公馆清晨的摔门声，织成南京城最暧昧的晨昏线。 1947年青岛的冬夜，向影心裹着单衣蜷在铁床上。 电疗机的嗡鸣声中，她数着墙上渗水的霉斑——这是毛人凤送给她的＂金丝笼＂。 当年她牵线搭桥让毛人凤攀上杨森，如今杨公馆的喜宴请柬成了催命符。 护士端着氯丙嗪逼来时，她突然想起俞济时在重庆防空洞里的告白，那个说着＂等战争结束＂的军官，现在该有白头发了吧。 当毛人凤的棺材缓缓入土，向影心摘下孝帕丢进火盆。 俞济时书房里的龙井还温着，二十年前偷藏的情书从《曾文正公全集》里滑落。 两个白发人相视一笑，窗外偷拍的记者不会懂：这场＂黄昏恋＂早在戴笠坠机那日就埋下伏笔。 当年她替毛人凤给俞济时送金条，公文包底下压着绣并蒂莲的手帕。 台北的秋风卷走最后一片纸钱时，曾经的＂军统之花＂正对镜梳妆。 她给俞济时沏茶的姿势，与当年给殷汝耕下毒时如出一辙。 茶香氤氲中，两个看透世事的老人，把半生腥风血雨泡成了功夫茶。 而中正纪念堂的档案柜里，他们的故事永远停在＂1956年秋，毛氏遗孀行为失检＂的冰冷批注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