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0年9月13日,东北军师长常恩多在得知军长缪澄流与日军勾结后,气愤地说:“抗战好几年了,他还想穿黄马褂,投敌人,真是找死!" 就在几天前,缪澄流在一次军事会议上说:“鬼子不打我们,专打八路。所以,我们也不要主动出击,自找麻烦。”参会的57军军官一片哗然,111师师长常恩多也极为气愤。 这时,由于叛徒告密,111师的地下党王维平、赵志刚身份暴露,缪澄流急电常恩多,要求马上逮捕王、赵两人。 常恩多置之不理,找来王维平说:“宁肯牺牲我们这些老没用的,也得保存你们,你赶快走吧,缪澄流若敢把你押送总部,我就派人断路硬抢,你有了好歹,我绝不轻饶他们。’ 13日晚,常恩多接到密报,缪澄流以57军军长的名义写了一封亲笔信,让上校参谋长于文清等人去和日军代表接洽。于文清作为缪澄流的代表,与日本鹫津师团的代表签订了“互不侵犯,共同防共”的秘密协定。 常恩多深感事态严重,他清楚如果再不果断出手,一旦让缪澄流带着57军这个东北军的老部队投日,那么后果不堪设想。 9月21日,缪澄流在57军军部宴请刚由重庆归来的王静轩(鲁苏战区参谋长)、贺元(军统特务),以及护送他们的112师334旅旅长荣子恒等人。 当晚,57军军部附近的丁家小庄搭台演戏,为总部大员接风,护送部队112师334旅667团1营的官兵到场看戏。常恩多本来准备利用这个绝佳的机会,活捉缪澄流。但由于667团1营长韩子嘉在关键时刻跑去告密,使得缪澄流逃脱。 不过,虽然缪澄流逃走了,但是副军长朴炳珊等参与投日密谋的高级军官则全部被抓获。抓捕行动后,常恩多将111师师参谋长陶景奎、少校秘书王维平叫来,说:“我的决心已经下了。” 王维平问:“估计将来影响如何?” 常恩多拍了一下桌子,大声说:“我姓常的杀敌锄奸,奋斗白头,老百姓一定赞成的,我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?” 接着,常恩多指示指示王维平起草通电,说:“日期定为9月22日,我们要师出有名,得有个由头。” 王维平说:“发扬光大当年张副司令(张学良)兵谏精神,时值杀敌锄奸,可以叫锄奸运动。” 在通电中,常恩多说:“缪奸与日妥协,人证俱在,为了坚持抗战,分清敌我,不为敌伪混淆是非,影响抗战前途,本师长肩负东北父老兄弟姊妹重托,率东北健儿抗战到最后胜利,打回东北老家去,出于个人义愤和旧部拥护,仗义锄奸,尤望全国各族同胞,抗战义士,口诛笔伐卖国投敌汉奸缪澄流。” 这个电报除向各大战区通报外,常恩多还发给了蒋介石、鲁苏战区总司令于学忠(辖第51军、57军)、57军112师师长霍守义等人。常恩多的电报内容声言大义,掷地有声,所以国民党无法采取公开的方式来对付他,只能是暗中使劲,试图瓦解常恩多的部队。 常恩多的果断行动,捣毁了投日的57军军部和鲁南游击总指挥部,这让日军大为沮丧,派飞机前来撒传单、扔炸弹,伪军头目李亚藩(曾是缪澄流手下旅长,后投日)派部队前来骚扰。 国民党山东省主席沈鸿烈当时正在积极秉承蒋介石的指示,蚕食进攻八路军根据地,他暴跳如雷,向蒋介石发去电报,坚决主张讨伐常恩多的111师。由于缪澄流投日的证据确凿,蒋介石也只得模棱两可地回复称:“该师长(常多恩)不识大体,义气用事,虽云爱国,难辞犯上之咎。” 1941年1月,常恩多突然大口吐血,严重的肺结核让他的身体垮掉了。常恩多病倒后,蒋介石、沈鸿烈等人向111师派遣特务,拉拢该师不坚定的分子,局势变得非常危急。 常恩多在病榻上与亲信分析形势后,认为:只有脱离国民党,联共抗日,才有前途。否则,东北军将无法从反共摩擦的深渊中走出来,而且会被以借刀杀人的方式消耗掉。 1942年7月,常恩多病情加剧,111师的副师长刘宗颜、参谋长陶景奎、331旅旅长孙焕彩、333旅旅长刘晋武等人开始拼命争夺师长职位。 8月1日,军医宣布常恩多的病已不治,停止用药。常恩多对前来探病的662团团长孙立基说:“咱们这支部队不能落在坏人手里,我死之前,要组织部队起义。” 8月2日夜,生命垂危的常恩多决定发起起义,他以开会名义让随从副官刘万胜召集111师团以上主官训话,趁机当场逮捕刘宗颜、陶景奎、刘晋武、龚晓清等顽固分子,向爱国军官宣布起义指令。 8月4日,常恩多强撑着病体,分别接见全师的营以上军官及部分官兵代表,他叮嘱众人说:“咱们没有两份资本,又打鬼子,又打八路,咱们不能把枪杆子给那帮坏蛋,听人家摆布,我们不当狗,要为后世谋幸福,一万多人,一万多条枪,怕谁?如果你们还没有忘记自己是中华民族的子孙,还没有忘掉受苦受难的东北三千万父老兄弟姐妹,还想一心打回东北老家去拯救亲人的话,你们就去联合八路军打鬼子。” 8月8日,起义部队进入八路军根据地,让人惋惜的是,在第二天清晨,常恩多病逝在藤椅上,终年46岁。
1940年9月13日,东北军师长常恩多在得知军长缪澄流与日军勾结后,气愤地说:“
史记峰会
2025-01-27 23:49: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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