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母亲重病没钱去医院,我硬着头皮去找大伯借钱,大伯冷着脸把我推了出来,不料

语说动物 2025-01-27 17:51:50

小时候,母亲重病没钱去医院,我硬着头皮去找大伯借钱,大伯冷着脸把我推了出来,不料门口碰到了大娘,她一把又把我拉了回去。

从我记事起,父亲就酷爱喝酒,只要一喝酒,能杵在炕上睡一天,地里的活也不干。

看着别人家玉米都收的差不多了,母亲着急的直抹眼泪。

因为这事,母亲经常指着父亲的鼻子骂他,我和姐姐下的大气不敢出,生怕父亲把酒杯一摔,和母亲大吵起来。

可那日,父亲盘腿坐在炕上,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小酒,硬是没吱声。

几天后,地里的庄稼还没收回来,父亲就在母亲眼皮底下,提了几件换洗衣服,朝着公路方向扬长而去。

母亲只顾埋头干活,全然不顾父亲的离去。几天后,眼瞅着又日落西山了,我悄悄问我妈,“妈,我爹今天还不回来吗?” 母亲气狠狠的说,“他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,这辈子我是受的够够的了,他要回来,我就走。”

母亲的话,让我心里堵得慌,每天放学,我都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,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口,既盼望又害怕父亲会突然回来。

带着这种复杂的情绪,门口的柳树黄了又绿,绿了又黄,姐姐都上初中了,我们也没等到父亲归来。

自从父亲走了,家里变得出奇的安静,没了父亲酌酒的声音,也没了母亲抱怨的声音。

那几年,母亲的日子并没有因为父亲的离去而变得好起来。

农忙的时候,母亲天还不亮,就扛着锄头、背着背篓去了地里,在我起床上学前,又踩着点赶回来给我做早饭、喂猪。

沉重的背篓把她的背压弯了,头发熬花了,我才发现,母亲从来没坐在炕头上吃过一顿安稳饭。
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母亲终于累到了,一到晚上就不停的咳嗽,为了不影响我睡觉,母亲不敢躺着,靠着挨烟筒的墙,一坐就是一整夜。

我去赤脚医生那拿了药,可母亲的病依旧不见好,我让母亲去县医院,母亲摇摇头说,“家里卖粮的钱给你姐……交了学费,你放心……妈能撑过来……”

短短的几句话,母亲咳了四五次,我心头一紧,骗母亲说去后院喂猪,实则是去村东大伯家。

大伯看不惯父亲不思进取,奶奶一去世,两人就分了家,起先两家人还走动,后来喝了酒和大伯吵了一架后,大伯就再也没来过我家。

我和姐姐还小,大人不走动,我们姐弟俩也许久没去大伯家了,算起来,也有两三年了。

如今父亲离家出走,母亲病重,不管他们闹了多大的矛盾,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大伯了。

我一路走的飞快,到大伯家时大伯正在院子里拾柴火,我站在门口叫了声,“大伯。”

大伯抬头看了我一眼,低头继续拾起了柴火,从大伯的表情,我能看出大伯对我们家意见很深。

看大伯要进屋,我立马小跑着跟上去说,“大伯,我妈病了,家里没钱,你能借我们500元吗?等年底卖了猪,就能还你!” 大伯没好气的说,“你们家要能说话算数,母猪都能上树,你妈生病,你不去你姥姥家,来我这里干嘛?我要做饭了,你走吧,我们两家早就没有关系了!”

说着大伯就把我推了出来,我隔着窗户喊了几声大伯,大伯都没有抬头。我沮丧着脸往外走去,不料刚走到大门口,就见大娘扛着锄头从屋后菜园出来。

看到我,大娘走上前问我,“小俊?你啥时候过来的?你爸回来了吗?你妈妈的病好点了没?”

我红着眼眶摇着头说没有,大娘见状,一手把锄头往肩上一扛,一手拉着我就往家走去。

大伯看到我,从屋里出来说,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
大娘立马朝他喊道,“孩子过来,你怎么把他往外撵?他可是你的侄子!”

大伯冷哼一声说,“什么侄子?你忘了他爹当初怎么对我的?每天喝点酒,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?我爹娘留得那点家业都快被他给败完了,这样的兄弟,我宁可不要,还借钱,门都没有……”

大娘一听急了,走到大伯跟前压低声音说,“你对着小俊说的什么话,他爹是他爹,和孩子有什么关系?这些年美珍(我妈)跟着你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,孩子也跟着受了不少罪,你这样对她们孤儿寡母公平吗?”

说完就斩钉截铁的拉我回了屋,从柜子里拿了500元给我,临走还往我怀里塞了七八个馒头和馅饼。

看着大娘如此温柔,我再也忍不住,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,大娘蹲下身不停的给我擦眼泪。

如今20年过去了,母亲也已去世多年,但每次想起这件往事,想起我的大娘,我心里就暖暖的。

每次回老家给母亲上坟,我都会带着礼品去看望大娘,在我心里,她不仅仅是我的长辈,更是那些艰难岁月里,给我力量的那束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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