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5年,河南,一名男子在刑场前突然转身,对着母亲和妻子说:“等我死了,就把遗体捐了吧,给有需要的人。”他说完,就被带走执行死刑。这人叫张顺兴,8小时内杀了3人。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?
1966年,张顺兴出生在河南的一个山村。家境不好,父亲早逝,母亲一手拉扯他和姐姐长大。生活清苦,三顿稀饭都成问题。他小时候特别倔,村里的孩子欺负他,他从来不忍气吞声,哪怕自己挨揍。
他没读多少书,十几岁就开始帮家里干活。放牛、割草、扛水,他样样都干得利索。村里人说,这孩子有力气,将来能成大事。
成年后,他成了家,日子过得也不算差。尽管家庭贫穷,他一直想着怎么让母亲和妻儿过得好一点。直到一次冲动,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。
在矿上打工时,张顺兴因与老板发生矛盾,失手将老板打成重伤。他被判了8年。
进监狱的第一天,他沉默了。铁窗外,他看着妻子带着年幼的儿子,眼神复杂。他说:“别等我了,离了吧。”
妻子没答应,每个月都来探望,还带着孩子。她告诉他,家里一切都好,母亲身体硬朗。她说,只要你好好改造,我们等你回来。
张顺兴听了,开始变得积极。他不惹事,干活认真,表现好,减了刑。八年不到,他回到了村里。
回家后,生活并没有如他想的那样顺利。他找工作四处碰壁,身边的人指指点点,没人愿意信任一个有过牢狱之灾的人。
后来,他在矿上找到了一份工作。薪水不高,但他努力干,希望能攒点钱补贴家里。矿上的工友梁学文找他借过一笔钱,说家里有急事。张顺兴爽快借了。过了几个月,他去问梁学文要钱。
梁学文不还,反而骂了他一顿,说:“你这种人还敢来讨钱?”
这话让张顺兴彻底失控。他用刀捅死了梁学文。
杀了人,他没跑。他去了邻居家。那个邻居曾经霸占过他们家的田地,还欺负过他的母亲。他冲进去,和邻居扭打在一起。刀子挥了几下,邻居倒在血泊中。
接着,他找到了自己的姐夫郭松旺。这个姐夫曾骗走他们家的财产,还在母亲病重时对她冷言冷语。张顺兴把郭松旺约到村口,狠狠捅了几刀。
不到8个小时,3条人命。
警察很快抓住了张顺兴。他没有反抗,也没有试图逃跑。他在审讯中承认了一切,神情平静。
开庭时,他说:“我欠他们3条命,我认。”
法院判了死刑。他的家人崩溃了。母亲昏倒,妻子哭得声音都哑了。
临刑那天,母亲和妻子来送他。他看着两人,低声说:“谢谢你们来。等我死了,把遗体捐给那些需要的人。”说完,转身离去。
他的话让在场的人沉默了。没人料到,这个杀人犯,最后会提出捐献遗体。
张顺兴的遗体被捐给了医院。他的眼角膜和肝脏,分别拯救了几名患者。医生感慨,这样的捐献者不多。
村里人听说后,议论纷纷。有的说,他虽然罪孽深重,但这最后的举动,算是赎罪了。有的说,杀人犯就是杀人犯,做什么都洗不清。
张顺兴的家人没有多说。他的母亲搬出了村子,妻子带着孩子改了名字。关于他的故事,慢慢在村里变成了禁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