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写我的我的借钱要债经历吧。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。 具体日子记不得了,大概也就0607年间吧。 我和我家男人去另一个店看看。 记得特别清楚,那时钱还很值钱。我问我哥借了十万,买了第二套房子,房价才2320。 那时生意还好做,我们过去时,正好一帮客户进店,我上去接待。闲聊中,知道他们来自花桥。 我说:“咦?你们是花桥的?我同学蔡某某也是花桥的呀。” 这世界有时针尖真会掉进麦芒,对方一拍大腿,哈哈大笑: “啊呀呀,巧了巧了,我儿子就在蔡某某工厂打工,他们都在越南。” 打毕业生起,天南海北的同学就慢慢失联了。说好的十年一约就成了泡影。 能不惊喜? 蔡是我们班副,大家都是苏州老乡,对我就很关照。有时我偷懒,轮到交作业,服装要打版制图,来不及做了,就让他代劳。他呢,像老大哥,唠唠叨叨说我几句,不用功,不用功。完了,乐呵呵帮你做。 同学嘛,外地的多,苏州的少,所以彼此就多了一份亲近感。 这不,十几年杳无音讯,突然就有消息了,真高兴啊。 有人就关照:你赶紧发短信,电话打不通的,你没开通国际长途。 我就照办,短信发过去了。大意是多少年啦,杳无音讯,终于联系上你这家伙了。 不一会,同学电话就来了,“喂喂喂“,高喉大嗓简直像喊,声音里的喜悦都在翻来覆去的哇啦哇啦里: “老同学啊,啊呀呀,我太高兴了!啊呀呀,真是太巧了,等我回国一定过来看你……” 他就在电话那头哈哈哈傻笑,哈哈哈哈说着高兴高兴。 大家都挺开心啊,这是杜甫写的:惜别君未婚,儿女忽成行心情啊。 同学滔滔不绝,电话里有人唤他。他挂了电话,过一会又打来。 这回是告诉我另一个同学朱某的近况。声音里都是赞叹和喜悦。 “老同学啊,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前几天朱某某到我这里了,这家伙了不起,有出息啦。他刚造了260万的厂房”。 260万,那时真是一笔巨款,我也跟着他一起赞叹: “确实了不起啊。” “我把你电话号码给他了,同学们互相联系下,争取大家聚一聚,” 当年,蔡和朱一个宿舍一个班,玩得特别好,你来我往的,去过各自的家。 其实在校时,我和朱不大说话。他是妥妥的书香门第,走路总是高高昂着头,一副谁都不在眼里的表情。你不理人,人干嘛理你?所以,我俩其实挺疏远。 当然,蔡同学给了,我也不反感,谁年轻时没个傲气呢? 心里想的都是同学过往。那周末的餐厅舞会,那三香路的沟渠里钓的龙虾,还有宿舍电炉上咕噜咕噜煮的一锅螺蛳…… 那时大家青春飞扬,如今大慨面目全非啊,再遇欢啊。 十几年啊,足足可以改变人一生的轨迹,一生的命运。 我不知道,那时蔡同学已经借给朱52万5千,里面还有越南丈母娘的十万,丈母娘是医生,有些家底。 52万5千,在当时的花桥,可以买n套房子,我同学,如果投资房产,早就身价不凡。 他也不知道,就是这借出去打了水漂的52万,给他家庭带来深重的灾难。他越南籍温良的妻子,一直悒悒不乐,心病成疾,得了重疾。 年后我和他妻子第一次相见,温温柔柔的女子,拉着我的手,一直不放,不直说:朱某某害了我们。 谁说不是呢?我同学倒是想的开,他依然相信好人有好报,依然乐呵呵: “某某某啊,我老婆就是想不开,有啥?都过去了。“ 她老婆白他一眼。 同学继续开怀大笑: “你看我现在的日子,比地主刘文彩还要舒服,早上到院子里看看花,心里 都是美滋滋。花么,都是夏冰同学从沭阳给我送过来的。大厅里一屋的红木家具,我坐在那里,喝喝茶,抽抽烟,想吃啥就吃啥。也不用担心被谁批斗,一年还能赚个五六十万,你说,我还求啥?” 他转过头。看看老婆,依然笑眯眯: “养好身体,别多想,我们好日子还在后头呢。” 她老婆温顺的笑笑。 那时。我怎么也不会料到,就是那一个给朱某的电话,让我堕入了痛苦的深渊。 几天后,我接到了朱某电话,他的声音里都是喜悦,一口一个老同学。 “老同学啊,我刚从越南考察回来的路上,还在火车站,我去看了蔡某某。” 这个我知道,蔡同学说过。 “老同学啊,”他声音拉高: “我刚造了260万的厂房,手里有点紧张,到时候问你调调头寸啊。” 讲真的,我根本不懂啥叫头寸,我不懂行话。 每天一直行走在上班下班的路上,妈妈家,自己家,三点一线,这世界,这人性,对我来说,一直简单。 过年前几天,朱某来了,我们约在一个咖啡店见面。 他面色黧黑,左手提着两瓶镇江陈醋。
写写我的我的借钱要债经历吧。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。 具体日子记不得了,大概也
一棵站立的树木
2024-12-17 11:13: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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