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厨房里，手里攥着围裙，盯着桌上精心准备的饭菜，心却像被针扎一样疼。
丈夫李浩然和女儿小雅在客厅笑闹，玩着他新买的玩具，笑声刺耳得像在嘲笑我。
小雅指着生日蛋糕，脆生生地说：“妈妈贡献最小，只能吃最小的！”
李浩然笑嘻嘻地附和，眼神却带着几分戏谑。
我织了半个月的毛帽被她嫌弃“又丑又土”，而她手里的新玩具却被夸得天花乱坠。
我强忍泪水，想反驳，却被小雅一句“妈妈是小气鬼”堵得哑口无言。
心寒透顶，我默默脱下围裙，看了眼满桌的菜，转身离开……
01
我坐在餐桌旁，默默地盯着桌上摆满的菜肴，手里还攥着围裙的一角。
丈夫李浩然和女儿小雅在客厅里笑闹成一团，像是完全没注意到我已经悄悄离开了餐桌。
大概是李浩然又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，逗得小雅咯咯直笑，嘴里不停地夸着“爸爸真棒”。
她一边称赞李浩然送的礼物好看又好玩，一边却皱着眉头嫌弃我花了好几个晚上为她织的毛帽，说它“土得掉渣”。
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围裙，心头一阵酸涩，却只能强忍着不让自己发作。
就在这时，李浩然抱着小雅，指了指我这边，嘴唇微微动了动，像是说了句：“宝贝，瞧瞧，妈妈好像又不高兴了。”
“妈妈是什么呀？快告诉爸爸！”
小雅歪着脑袋，眨巴着大眼睛，用她那稚嫩的声音接话：“妈妈是小气鬼！还是个自私鬼！”
我愣住了，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围裙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。
李浩然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答案，继续逗她：“哦？那为什么妈妈是小气鬼和自私鬼呀？”
小雅皱着眉头，像是认真思考了一番，然后指着我说：“因为妈妈总是想要最大块的蛋糕！”
“可她送我的礼物，总是最丑最小的那种！”
“明明爸爸才是家里最厉害的人，妈妈却总说自己最辛苦！”
“还有，别的妈妈都特别勤快，可我的妈妈老是偷懒，让爸爸干重活，自己却在一旁玩手机！”
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，狠狠扎进我的心窝。
我至今还记得，当初在医院里，我因为大出血差点没命，才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。
可没想到，她如今却对我厌恶到这个地步。
我强忍着泪水，想开口反驳，却听见李浩然又补了一刀。
他先是笑着夸小雅：“宝贝说得太对了！”然后继续问：“那妈妈除了是小气鬼、自私鬼，还能是什么呀？”
小雅咯咯笑着，凑到李浩然耳边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：“妈妈还是个大笨蛋！”
李浩然装模作样地皱眉，轻声说：“嘘，不能说粗话哦。”
“妈妈可不是笨蛋，妈妈是家里最聪明的人！”
“那宝贝知道，妈妈为什么聪明吗？”
小雅一听，立马举起小手，兴奋地喊：“我知道！我来说！”
李浩然宠溺地笑了笑：“好，宝贝说说看。”
小雅像个小大人似的，双手叉腰，站在沙发上大声宣布：“因为妈妈每天不用上班，总是花爸爸辛苦赚来的钱！”
“她想买啥就买啥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，妈妈才不傻呢，她是世上最聪明的人！”
听到这里，我的心里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，彻底凉透了。
李浩然得意地搂着小雅，还挑衅似的朝我这边瞥了一眼。
他什么也没说，可那眼神却像在告诉我：你看，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女儿。
我一直以为，小雅会这样想我，是因为她还小，被李浩然误导了。
我总觉得，只要我多花点心思教育她，她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付出。
可现在看来，李浩然的“教育”显然更成功，我已经被她们彻底排挤在外了。
我没有大吵大闹，只是默默转身，走进卧室，翻出了那个小小的行李箱。
箱子不大，我只装了几件换季的衣服，很快就塞满了。
当初买这个箱子时，李浩然还说：“买那么大的干嘛？又重又占地方。”
他笑着骗我说：“咱们都快结婚了，你还能往哪儿跑？行李箱装什么呀？”
“咱俩这么多年的感情，我绝不会让你走到离家的地步。”
可现在，他的承诺早被现实打得粉碎。
我收拾东西的动静惊动了客厅里的父女俩。
李浩然抱着小雅推开卧室门，脸上带着几分嘲讽，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：“哟，宝贝，妈妈这是生气要离家出走了？”
“怎么办呀？爸爸可不想让妈妈走，宝贝帮爸爸劝劝妈妈好不好？”
小雅听话地从他怀里下来，不情不愿地扯了扯我的衣角，嘟囔着：“妈妈，蛋糕弄我衣服上了，你帮我洗干净。”
她的语气，像是在使唤家里的保姆。
我不明白，她才6岁，怎么会有这样的态度。
只能说，我的教育彻底失败了。
见我没说话，小雅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：“每次我生日，你都要闹别扭。”
“要不以后我干脆不过生日了，省得你不高兴！”
“淼淼的妈妈多温柔，还会专门抽时间陪淼淼爸爸一起做蛋糕。”
“要是我也有个像淼淼妈妈那样的妈妈，我肯定会有个最开心的生日！”
她的话让我心头一震，忍不住闭上眼睛，深深吐出一口气。
我轻轻推开她拉着我衣角的手，低声说：“好，你想要谁当妈妈，就让谁当你的妈妈吧。”
“我没资格做你的妈妈了，今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妈。”
说完，我拉起行李箱，准备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可就在这时，李浩然突然用脚抵住箱子，语气带着几分恳求：“老婆，别闹了，都是我不对，行不行？”
“今天是小雅的6岁生日，别扫了她的兴，晚上我罚跪都行！”
“就算是为了小雅，咱们也得让她有个完美的生日啊！”
话音刚落，他“啪”地一声跪在我面前。
我冷笑一声，心早已麻木。
他总是这样，动不动就下跪认错，可真问他错哪儿了，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明明他心里清楚自己的问题，却偏偏爱演戏。
一会儿是个糊涂丈夫，一会儿又成了深情款款的好男人。
我早就习惯了他的套路，这一次，无论他怎么表演，我都不会再心软。
我懒得和他多说一句，提起箱子，转身就走。
他不甘心，一把抓住箱子，撒泼似的说：“这箱子是我买的，你要走，也不能带走！”
说完，他朝小雅使了个眼色。
小雅立刻心领神会，叉着腰挡在我面前：“对！这是爸爸买的箱子，你不能拿走！”
她还指着我的鞋子和外套，理直气壮地说：“你的鞋子和外套也是爸爸买的，你一件都不能带！”
我苦笑着看了他们一眼，毫不犹豫地甩下行李箱。
外套一扔，鞋子一脱，我穿着简单的毛衣和牛仔裤，赤脚走出了这个住了九年的家。
临走前，我只留下一句话：“周一早上九点，民政局见。”
02
刚走出楼道，寒风扑面而来，脚底冰凉刺骨。
我低头一看，才发现自己真的赤着脚，踩在冷冰冰的地面上。
正巧这时，婆婆张阿姨提着一袋子玩具和几件手织的毛衣走了过来。
她一见到我，二话不说就把东西塞到我怀里，然后推搡着把我推进了电梯。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，她已经开始数落：“你看看你，成天就知道闲着，肚子空了这么多年，连个二胎都生不出来！”
我的脑子嗡嗡作响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。
她完全没在意我为什么赤着脚下楼，只顾着絮叨她的不满。
电梯门一开，她又推着我回了家。
一进门，小雅和李浩然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李浩然撇撇嘴，露出一副“早料到如此”的表情：“看吧，妈妈怎么可能真的生我们的气？”
小雅得意地晃着小脚丫，嘴里含着棒棒糖，信誓旦旦地说：“妈妈肯定舍不得我们，怎么可能真的丢下我们不管？”
“对，妈妈最爱我们了！”
婆婆冷哼一声，插话道：“她爱你们？哼，她最爱的永远是她自己！”
“结婚九年了，天天嚷着怕身材走形，死活不肯再生一个。”
“要我说，她就是自私，根本不想为这个家多付出半点！”
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胸口像堵了一团火。
晚饭没吃，我忙着伺候一家人，已经累得筋疲力尽。
再加上这股气，身体突然一阵眩晕，低血糖的症状又犯了。
我脸色苍白，呼吸急促，眼看就要倒在地上。
李浩然瞥了我一眼，带着几分不屑，轻轻推了推小雅：“宝贝，把你的糖给妈妈吃一口。”
“她低血糖了。”
小雅满脸不情愿，慢吞吞地把棒棒糖递到我嘴边，还嘟囔着：“哼，连我的糖都要抢！”
我没力气和她争，嘴里一股甜味涌上来，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，紧紧攥着糖棍吸吮。
小雅见状，立马松开手，嫌弃地说：“你吃吧，我不吃了，真恶心！”
我拿着那根被她嫌弃的棒棒糖，坐在地上，慢慢恢复体力。
过了十来分钟，我终于缓过神来，环顾四周，发现自己还坐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眼前的餐桌一片狼藉，剩菜残羹被翻得乱七八糟。
地毯上还沾着奶油渍，显然是等着我去清理。
李浩然和小雅在客厅跟着电视跳舞，婆婆站在阳台上，正和她的老姐妹们打电话抱怨我。
我叹了口气，内心一阵自责。
这些年，我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？
一直靠着当初恋爱的甜蜜回忆，硬撑着这段婚姻，才让自己落得如此狼狈。
我坐在地上，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，回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。
从恋爱时的甜蜜，到婚后育儿的争执，再到如今的冷漠和排挤。
终于，我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够了，我真的撑不下去了。
我不想再假装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。
也不想再当那个任劳任怨的妻子、善解人意的母亲、听话顺从的儿媳。
我从没真正爱过李浩然，也从没依赖过小雅和那个尖酸刻薄的婆婆。
我的婚姻，早已支离破碎。
我知道，今天的争执其实不算什么大事，根本不至于闹到离婚。
或许，只要我和李浩然多沟通几句，多花心思教育小雅，这家还能勉强维持。
但就像一只烂透的苹果，修补又有什么用呢？
既然回不到从前，我也不想再白费力气。
下定决心后，我扶着沙发站起身，脚步还有些虚浮，差点撞上旁边的柜子。
小雅看到这一幕，忙提醒我：“妈妈，小心点！”
“柜子上的那个花瓶是爸爸的心头宝，你要是弄坏了，爸爸肯定会生气！”
我站在那儿，望着她清澈的眼睛，心头五味杂陈。
我在想，如果离婚，我要不要争取小雅的抚养权？
她还那么小，很多事可能还不懂。
如果我重新教她，还有没有希望？
我该从哪里开始教育她？
她会听我的话吗？
她会想和我一起生活吗？
不，她恐怕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。
她甚至更希望我早点从她的生活中消失。
沉默片刻，我像是找到了答案。
我没有反驳她，也没有敷衍她，更没有气急败坏地责骂她。
我只是平静地看向躺在沙发上的李浩然，缓缓开口：“周一早上九点，民政局见。”
“还有，小雅归你。”
说完，我径直朝门口走去。
婆婆见状，立马放下手机，冲过来拦住我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想干什么？”
她指着我和小雅，又转向李浩然，假装生气地说：“你们俩，这次又怎么惹她了？”
“怎么就闹到离婚的地步了？”
李浩然一脸无辜，嘟囔着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她突然就发脾气了。”
小雅学着他的样子，调皮地说：“我也搞不懂，妈妈干嘛突然要离家出走。”
他们一唱一和，像是演了一出戏，把我塑造成无理取闹的那一个。
我终于忍不住了，余光瞥见李浩然最宝贝的那个花瓶。
我一把抓起，狠狠砸向地板。
“砰”的一声，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我的心头也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紧接着，婆婆尖叫起来：“哎哟，我的脚！”
我低头一看，她的脚背被碎片划出一道伤口，血慢慢渗了出来。
但这次，我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上前关心。
我只是像往常一样，头也不回地走下楼，只留下一个背影。
出门时，婆婆的冷嘲热讽还在耳边回响：“儿子，这就是你当年死缠烂打要娶的女人？”
“看看现在，成了什么样子？简直就是个泼妇！”
泼妇？我站在电梯里，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我在这个家忍了九年，今天才终于爆发了一次，算泼妇吗？
03
我爸的车停在我面前时，他的眼睛红得吓人。
他低声说：“走，回家。”
然后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，扶着我上了车。
一路上，他沉默不语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，指节泛白，肩膀偶尔抽动。
我不忍看他，扭头望向窗外。
回到家，房间冷得像冰窖，毫无生气。
我爸急忙翻出空调遥控器，笨拙地烧了壶热水，又开始张罗着做饭。
看到他忙碌的背影，我再也忍不住，捂着脸跑回小时候的房间，钻进被窝痛哭。
我记得，妈妈还在时，每次回娘家，家里总是暖烘烘的。
桌上摆满了水果点心，院子里的花草也生机勃勃。
哪像现在，冷清得像没人住过。
我哭得太大声，我爸敲了敲门：“小雪，出来吃点东西。”
“家里菜吃完了，先吃碗饺子垫垫肚子。”
我打开门，茶几上放着一碗刚煮好的速冻饺子，旁边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茶。
我心里一阵酸楚，夹杂着自责。
一方面是为家里的事烦心，另一方面是我竟然没察觉，妈妈走后，我爸过得这么将就。
我们父女俩本就话少，我只回了句“好”，然后坐下把饺子一口口吃完。
我爸站在阳台上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
直到我要回屋休息，他才掐灭烟头，低声说：“小雪，你的日子过得不好，一定要和爸说。”
“要是你妈知道你受了这么多委屈，她会心疼死的。”
那一晚，我几乎没睡，天亮时，茶几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。
我爸开公交车，今天要上早班，凌晨就出门了。
我头痛得厉害，没什么胃口，但还是硬撑着吃了点。
吃完后，我去了民政局。
到的时候还不到七点，民政局还没开门。
我给李浩然打电话，提醒他别迟到。
电话那头却传来小雅的抱怨：“妈妈，你怎么不叫我起床？我都快迟到了！”
我不自觉地安慰她：“小雅，对不起，迟到没事，下次注意就好，但一定要吃早饭。”
“你让爸爸去路口买点包子和豆浆吃。”
小雅却不耐烦地说：“我才不要吃包子，你老让我吃这些烦人的东西！”
说完，她把手机扔到地上，李浩然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？我最近工作忙，没空接送小雅。”
他像是忘了昨天的事，语气满不在乎。
我平静地说：“我暂时不回去，等办完离婚手续，我会把东西搬走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，他突然说：“你不是开玩笑吧？”
“真要和我离婚？”
我冷冷回应：“我在民政局门口等着，你不来，咱们法院见。”
他突然暴怒，对着电话吼：“惯着你了，离就离！”
“我倒要看看你离了我怎么活！”
“就因为几句话不顺耳，你就闹离婚，除了我谁还敢要你这样的女人！”
我苦笑一声。
看，他不是清楚我为什么生气吗？
昨天还装作一无所知。
接着，他又对小雅说：“宝贝，记住，家里妈妈最大，别惹她不高兴。”
“妈妈一不高兴，全家都没好日子过。”
“昨天爸爸不小心惹妈妈生气了，今天她就不要我们了。”
“以后你就是没妈妈的孩子了。”
小雅奶声奶气地说：“我知道了，爸爸，我会听话的。”
我无力地听着电话里的声音。
我不敢想象，我不在时，李浩然是怎么和小雅谈论我的。
但现在，我已经不在乎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对电话说：“李浩然，这婚必须离。你怎么用PUA操控小雅，让她觉得我是个不负责任的妈，我不管。”
“你最好九点准时到民政局，不然我直接去法院。”
说完，我挂断电话，找了个角落躲起来。
从没想过，自己的人生会走到这一步。
恋爱时，李浩然对我百般呵护，嘴里总喊着“宝贝”“老婆”。
异地恋那几年，我几次想放弃，他连夜赶来挽留我。
为了和我在一起，他放弃了大公司的机会，来到这座城市。
这些年，他努力工作，买了房，付了首付，家里开销大多是他承担。
我知道他的付出，妈妈生前也觉得他可靠。
在小雅出生前，他把我宠得像个孩子，捧在手心。
可小雅出生后，一切都变了。
我们育儿理念不合，矛盾越来越多。
他希望小雅无忧无虑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，蛋糕、糖果、薯片，样样都买。
小雅从小就黏他，每天盼着他带零食回来。
可我认为这些东西不健康，严格控制她的饮食。
结果他总偷偷给小雅买零食，导致她体重超标，视力也下降得厉害。
渐渐地，我的管教对小雅不起作用，她只听李浩然的。
我每天洗衣做饭，接送她上下学，她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。
我稍微休息一下，她就觉得我整天偷懒，像个被宠坏的公主。
我一年到头没买几件新衣服，给她和李浩然的却是最好的，婆婆的衣服也是高档货。
可每次我买杯奶茶，她就说我乱花李浩然的钱，不懂节约。
这些话，从一个6岁孩子嘴里说出来，简直不可思议。
我知道，这都是李浩然和婆婆在她耳边灌输的。
如今，小雅对我的厌恶已经根深蒂固。
我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改过来的可能。
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家。
04
李浩然连续三天没来民政局。
我打他电话，始终没人接。
第四天，终于打通了，却是他的同事接的。
同事说，李浩然连喝了三天酒，醉得不省人事。
我赶到饭店时，他正趴在桌上抽泣，眼睛红肿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看到我，他猛地扑过来：“老婆，你终于来了！”
“是我错了，惹你生气了，我愿意接受惩罚，求你别离婚！”
见我没反应，他当着众人的面，开始狠狠扇自己耳光。
一边打一边道歉：“是我不好，让老婆伤心了！”
小雅也跑过来，哭着说：“妈妈，对不起，我不该说你自私，你是最伟大的！”
这父女俩上演了一出感人戏码，周围的人纷纷劝我：“别闹了，好好过日子吧。”
“为了孩子，夫妻哪有隔夜仇？”
还有人开始录视频，劝我别因为小事离婚。
我被这阵势弄得不知所措，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。
但我很快冷静下来。
他们总是这样，装可怜博同情，把我推到风口浪尖。
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，默默拿出手机，打开了家里的监控录像。
我把小雅生日那天的一段视频发到社交平台。
没过多久，周围的人开始点开看。
视频里，我们一家三口围着蛋糕的对话清晰传出。
“妈妈贡献最小，蛋糕只能分最小的。”
“宝贝，谁的蛋糕最大呀？”
“当然是爸爸的！”
……
“宝贝，妈妈又生气了。”
“妈妈是什么呀？”
“妈妈是自私鬼！还是小气鬼！”
“妈妈是个大笨蛋！”
……
“宝贝，把糖给妈妈吃一口，妈妈低血糖了。”
“哼，连我的糖都要抢！”
“你吃吧，我不吃了，真恶心！”
视频不长，但大家反复看了好几遍。
李浩然和小雅对我的嘲讽，在人群中回荡。
终于，有人站出来为我说了一句公道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