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陆骁结婚5年，日子像温开水。下班他会顺手把垃圾带走，我做饭他洗碗。纪念日，我们吃同一碗面，头碰头拍照。我以为，这就是平凡人的白头。

三个月前，他回家越来越晚。衬衫领上，有股甜腻的茉莉香。我随口问：“换洗衣液了？”他愣了半秒：“公司新同事，香水味重。”说完转身去洗澡，手机却留在客厅。屏幕一亮，是微信浮窗——“晚安，明天给你带早餐。”备注：许菁(实习)。

我把截图发给林灿。她回语音：“别瞎想，陆骁老实，我替你盯着！”语气一如既往地仗义。我安心睡觉，却忘了——林灿也在那家公司，HR。

5月20日，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。我提前订了靠窗位，套餐688。陆骁说堵车，让我先点菜。7点，8点，9点……微信不回，电话关机。服务员第三次问：“小姐，还等吗？”我强笑：“再热一下汤，他马上到。”10点，餐厅打烊，雨落下。我拎着蛋糕，在路边拦车。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，红灯刺眼。手机突然响起——林灿。“阿梨！陆骁出车祸，在瑞康医院，快来！”

我浑身湿透冲进去。病房里，陆骁右手缠着纱布，左手——正拿水果刀，一圈圈削苹果。果皮落到一次性饭盒里，饭盒边，坐着许菁，额头贴纱布。林灿站在床尾，手里拎着陆骁的西装外套。三人对视，空气安静得可怕。陆骁先开口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声音里没有心疼，只有被打扰的烦。我盯着林灿：“你也在？”她眼神闪躲：“我…刚加班，顺路。”顺路带西装？顺路拎保温桶？我胸口发闷，却哭不出来。蛋糕“啪”一声掉地上，奶油溅开，像我们的婚姻，碎得可笑。

第二天，陆骁主动提离婚。“阿梨，对不起，我给不了你想要的。”我想要的？只是一碗热汤面，一句“我回来了”。他净身出户，房、车、存款全留给我。民政局出来，阳光刺眼。我回头，他左手拎着行李箱，右手——被许菁自然挽住。茉莉香飘过我鼻尖，甜得发呕。

我搬回娘家，整天昏睡。一周后，婆婆周素云敲门。她平时连酱油瓶都嫌我放错地方，此刻却拎着保温桶：“起来，把鸡汤喝了。”我红着眼：“妈，对不起……”“不是你的错。”她叹口气，“是我没教好儿子。”说完，从包里掏出房产证、银行卡、遗嘱。“房子过户给你，存款你管。签字。”我吓呆：“那您以后？”“我有退休金，死不了。”她拍拍我手，皱纹里带着狠劲：“他们让我晚年没儿子，我就让他们下半辈子没房子。”原来，强势的婆婆也会护短，只是护的，一直是“家”，不是“儿子”。

我握着笔，抖得签不下去。这笔钱，是补偿，还是枷锁？一旦签字，我和陆骁——真的只剩“前”字。婆婆把笔硬塞到我手里：“先签字，再哭。”我哭着写下名字，像给五年婚姻画最后的句号。

现在，房本在我抽屉，银行卡密码是我生日。我却整夜失眠：

留下钱，留在这座城，每天路过熟悉路口；

或者卖掉房子，远走他乡，让茉莉香永远落后。

如果是你，A. 留下房子，重新开始B. 卖掉房子，带走婆婆，一起搬家C. 把钱平分成三份，自己、婆婆、公益，然后净身离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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